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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卿有意第3节(2 / 2)


  飒风一滞,闭嘴了。

  ——

  直到次日清晨,李寅才带着飒风回来。

  跨过门槛,走进院子,李寅脚步突然一转,转身往回走。

  “郎主!”一道年迈的声音从屋内响起。

  李寅轻“啧”一声,无奈的进了屋:“李伯。”

  接着便解开被雾气沾湿的大氅丢到坐榻上,大喇喇的半倚着凭几,而被称为李伯的人并没有生气。

  李伯弓着腰把小案几推到李寅身旁,拉过他的手腕,闭着眼屏气诊脉。少倾,李伯叹了声:“这次的药完全没有用吗?”

  李寅收回手,转了转手腕,没有说话,但整个人的气势完全沉了下来。

  李伯胡子抖了抖,老生常谈:“这归根结底还是靠您心里排解……”

  这话李寅都听腻了,往内室走去:“您老省着点说吧,来人带李伯去隔壁院。”

  李伯也是李氏族亲,他这脉并未入仕而是世代从医,依附着燕国公这一嫡脉。他也是奉国公夫人之命跟在李寅身后替他调养身体。

  隔壁院住的正是妙提。

  李伯摇摇头想着这个大病号不听话,去看看那个小病号也好。

  妙提迷迷糊糊听见外面悄悄说话的声音。

  “小尼师,醒了吗?”

  “现在还早呢,这才卯时,尼师昨日歇息的晚。”

  妙提伸手掀开帐幔的一条缝,听了几句,是知语和一位老人的对话,坐起来,拍拍脸清醒清醒:“知语施主!”

  门外声音消失,接着知语便推门而入笑着说道:“是大夫过来了。”

  妙提只有脑袋冒出了帐幔,圆圆的小脑袋可爱极了。

  知语拉开帐幔挂起来:“您先洗漱。”

  洗漱完知语拿着她们几个侍女连夜赶制的僧袍给妙提穿上。妙提小心翼翼地扣上扣子,抚平褶皱,竟是难得的合身。

  知语凑近,帮她理了理领口:“尼师,您身上有股特别的味道,昨日就闻到了!”

  妙提僵滞住了,尴尬的脸都红了,鼻子细细的嗅了嗅,没有味道啊!她也不敢动,深怕是不好闻的味道。

  知语一边说着一边出去请李伯去了:“像是寺里的檀香,但又有点不一样,婢子形容不出来,但很好闻。”

  妙提这才放下心,偷偷的使劲吸了一口气,还是没有闻到,她想可能因为她天天在寺里已经习惯檀香味,所以闻不出来。

  “小尼师,今日身子怎么样啊!”李伯笑呵呵的跟着知语后头进屋。

  妙提忙把他请到上座:“多谢施主关系,已经好多了。”

  “来,给你看看。”李伯从药箱里把脉枕拿出来。

  妙提坐在一旁,听话的把手搭在脉枕上,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,细腰挺得笔直,这样子倒像是学堂里听先生讲课的学生了。

  李伯另一只没有把脉的手轻轻抚着胡须,看了她一眼:“小尼师,放松。”

  “嗯~”妙提认真的回他。

  李伯闭着眼,摇摇头过会儿又点点头,看得一旁的知语都着急起来,这老头子这幅样子,难怪不受郎主待见。

  李伯掀眼看了眼知语见她还算淡然,满意的点点头,这身子弱的人,性子切不可太焦躁,又瞥了眼一旁的知语,心里冷哼,对着妙提说道:“小尼师,你这场病倒是差不多好了,再休息几日便可。”

  妙提腼腆的对他笑了笑:“劳烦您了。”说着便要把手收回来了。

  “诶!还没好呢!”李伯喊住她。

  这会李伯也没有卖关子:“你这身子是不是又什么顽疾。”见妙提面露犹豫又添了句:“切莫讳疾忌医!”

  犹豫半响,妙提才怯怯开口:“我……贫尼胸口常常感到疼痛,口中会有血腥味,到了春秋时节还会心悸,多汗。”

  “这是娘胎里带出的不足之症,怎么没有吃药。”李伯眉头皱起来,他行医多年,把脉时自然可以发现。

  妙提窘迫的双手紧紧扣在一起,像是做错事的孩童,呐呐道:“贫尼没有银子。”

  李伯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移开目光,拿过纸笔开始写药方:“嗯,放心我定能治好你。”

  “我……我……我没有银子给您的。”妙提着急的盖住纸,慌张的连称呼都改了。

  第4章

  李伯“嗯”了一声便自顾自的写方子去了。

  妙提转头无措的看着知语,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,希望她能阻止李伯。

  那样子看得知语心酸不已,拍拍她的手,示意她放心:“尼师放心,这是郎主吩咐的。”

  妙提心像是被热水烫了一下,暖烘烘的,眼眶微热,谁不想好好活着呢!

  手指微微颤抖的松开知语的衣袖,攥拳放在膝上,她决定往后日日为李施主诵经两个时辰,以保佑他长命百岁。

  “知语丫头跟我去拿药。”李伯把药方递给知语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着,“年纪大了,也不知这次出门药材带的够不够。”